城辙

【阮林】【死亡万花筒扩写】窗户（三）

  后来阮南烛和林秋石了解到，每一组人遇到的情况都不一样，他们是虐猫，有的是赌博，有的是酗酒，有的是吸毒。

  林秋石本以为他们今天遇到的已经算恐怖的了，直到偶然听到有人在谈论他们在黑暗中就是吸毒的父亲……

  看来这是一个被折磨到畸形的家庭。

  只是让人们体验这些又有什么目的呢？

  林秋石抱着这样的疑问沉沉睡去。

  梦很不踏实，林秋石感到周围一片混乱，摔碎的酒瓶，愤怒的嘶吼，低声的啜泣，以及地上殷红的血液。

  林秋石猛地惊醒，一身冷汗。

  房间里有什么不一样了。林秋石立马意识到不对劲，往身侧一摸，空空的，甚至连余温也没有。他自己则穿着粉红的睡衣，一照镜子才发现连性别都变了。

  ……行吧。真是服了。

  自己貌似就是那个天天趴在窗户上的小女孩。

  门外传来杯子碎掉的声音，紧接着是一句怒骂，一个女人的哭声随后响起。

  林秋石将房门开了一条缝，偷偷往外看。

  一个男人面目狰狞地用碎玻璃划女主人的脸，女主人泣不成声，不敢对上男人的眼。

  男人似乎对于女人的无力反抗很满意，开始变本加厉。

  他一脚蹬在女人的肚子上，又对着小臂狠狠踢了几脚，恶狠狠地揍了她一顿。

  最后，他似乎还不尽兴，拽起女人的头发，迫使她极度惊恐的双眸停在他身上：“下次再摔碎我的酒，就让你有同样的下场。”

  然后这男人开始解裤带。  

  林秋石感到一阵异样的恶心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。

  他还未有所行动，自己的身体却不受控制，打开门走了出去。  

  林秋石这才意识到，他是在小女孩的身体里。

  他听到自己哆哆嗦嗦地开口，声音细细小小的：“爸爸，不要打妈妈……”

  这男人缓缓转过头，凶狠地盯着小女孩，步步紧逼，如同猛兽盯上自己的猎物，并准备犯下滔天罪行，却不觉有丝毫不妥……

  “爸，爸爸……”小女孩害怕地向后退，被男人拽起头发，粗暴地甩回房间里，关上门，从外面锁住了。 

  头磕在床边的桌子上，林秋石一阵头晕。

  “爸爸，爸爸，妈妈……”小女孩没有犹豫，爬起来跌跌撞撞冲到门口，两只小手拼命锤着门板，喊得嗓子都哑了，窗外只有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吼回应着她。

  天黑了。小女孩坐在房间的角落，身上裹着被子，抖个不停。 

  外面已经几个小时没动静了，现在只要出现一点声音，她就会哽咽一下，然后害怕地捂住嘴巴，哪怕只是一点风声。

  爸爸这样“发酒疯”已经不止一次了，她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，到底是怎样的噩梦。

  “吱呀——”开门声打破夜的寂静。

  小女孩往角落里又缩了一点，眼睁睁地看着一只享用完猎物的禽兽朝自己走过来，没有一点声音，像死神一般。

  “爸爸……唔——”小女孩恐惧地喊了一声，想要唤起野兽心中可能尚存的一点亲情，却毫无用处，禽兽扯开小女孩拼命守着的被子，捂住她的嘴。

  他拽着小女孩的头发，一下子就把她拎了起来。

  林秋石后脑勺生疼，双脚四处乱蹬，挨了一巴掌。脸颊火辣辣的。

  男人拎着小女孩穿过客厅，她看到坐在地板上衣物破烂，瞳孔如死水的妈妈，以及一片狼藉的客厅。

  “呜，妈妈，救我……”小女孩在不住哽咽。

  女主人听到求救，只是平静地瞥了她一眼，继续躺在地上。

  男人带着小女孩一直走到地下室，把她扔进去之后，“嘭”的一声关上厚重的铁门，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。

  此刻的他，更像一个禽兽。头发脏乱，浓密的胡子挂在下巴上，还流着恶心的口水，裤子也没提上。

  绝望和恐惧敲得脑仁生疼，林秋石随着小女孩在地上挪动着后退，被男人一把抓住脚踝，拖回来。

  男人咧着嘴，眼里是病态的、已然发了疯的红色。

  “太好了，穿的是睡裙。”

  无尽的恶寒淹没头顶，林秋石一阵晕眩，耳朵里在轰鸣，双目发黑，四肢已无知觉，他看着这禽兽肮脏的脸凑过来，没有一点对策。

  渐渐的，再也看不见了。林秋石慢慢合上眼睛。大脑已没有思考的能力，只是一直盘旋着那恶心至极的“穿的是睡裙”，以及一个父亲想对亲生女儿下手的下流行为……

  —

  他再次醒了。

  眼前是这有点奇怪，更添可怖的房间。

  林秋石忽然觉得，这次可以控制自己的手脚了。 

  刚才的冲击过于巨大，他到现在还在冒冷汗。

  细细回想，那大概是小女孩的回忆。

  林秋石深呼吸，稍定心神，飞速转起大脑。

  突然，他睁开双眼。小女孩是想要他复仇。

  我明白了。

  林秋石站起来，眸里透着不怎么有过的肃杀之气。

  门外，传来杯子碎掉的声音。

——

啊好心疼，感觉心脏揪成一团了

没办法，不扎心达不到效果。。。